第10章

　　在李老太爺的尖銳的嘶叫中，她生生挖出了那根玩意兒扔到地上。
　　我只看了眼，便擡腳出了石室，在我出去的瞬間，這底下密室中的人皆失去了神智定身在原地，那日進來看到的女人現在正衣不蔽體地靠在壹間房內，在她身邊是已經斷了氣的三個男人。
　　當初我不過隨便壹眼，這幾個男人的下場就只有死，但原本該被剖腹取珠的女人好像也活不下去了。
　　我能救人，卻救不了壹個壹心求死的人。
　　再朝裏面走，我來到壹間滿是血腥味兒的石室，臺子上擺著壹個個盆子，裏面是血紅的珠子，在另壹邊的石臺上還有已經幹掉的血跡。
　　正是那日鍋裏煮的女人留下的，我將那些血珠連同這裏面的人壹通化為湮粉。
　　這李家哪裏是什麽百年長壽世家，分明就是百年鬼窟，真正的活人十不存壹，不過都是壹群靠著旁人精血維持走肉而已。
　　也不知這些年禍害了多少人。
　　我將好幾個石室都化為湮粉後，來到那條通道，兩邊掛著的仕女圖飛到我手中，上面的臉是用藥材浸泡過才得以保存的人皮，看著就如同真人壹般。
　　我挑了幾張熟悉的留下，其他的壹把火燒了，待到王家姑娘壹身血的出來，燭火映紅了她的眉眼，看到我立即跪下：“多謝娘娘！”
　　體內多出壹縷信仰，我沒說話，只將幾幅畫扔給她，到底還是小姑娘，哪怕剛剛再狠，此時抱著自己姐姐們的臉也哭的不能自已。
　　整個李家如同我來時壹般，晚上黑的不見壹絲光亮，府內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，加上我弄死的那些，上面還剩幾個也不足為慮。
　　我擡手將李家罩在其中，火焰霎時燃起，連同底下那骯臟之處壹同湮滅。
　　後來，傳聞隴西李家半夜走水，府裏上上下下壹夜之間燒了個幹凈，無壹生還。
　　至於王家村，活著回去的王家姑娘帶著壹批人離開了村子，在周圍建立喜狐廟，那些信仰源源不斷地鉆入我體內，讓我有所小成。
　　幾個月後，我回到渝州城，在壹堆拜帖裏隨手挑了幾戶人家，我能夠聆聽世人心聲，哪裏人有求於我，我便會出現在哪兒。
　　第二年春日，我的轎子出現在京都，得益於這些年我的名聲大噪，即便是京都也多有我的傳聞。
　　不過半月，已有十幾戶人家求見，只是沒等我挑就有人闖了進來。
　　“春娘子好大的排場，連輔國公府拜見也不接。”
　　我臥在榻上抽著t?水煙，屋裏彌漫著絲絲縷縷的煙氣，眼皮也未擡壹眼，淡淡道：“宋夫人，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，難道這就是輔國公府的規矩？”
　　宋夫人臉色微變，她出身高貴，又是國公夫人，這樣的身份原本除了皇室以外，不必懼怕任何人。
　　奈何，我是聲名遠播的春床娘子，更是傳聞中神乎其神的存在，最重要的是，她有求於我。
　　隱忍了許久，雖心中有氣，宋夫人卻不得不低頭：“春娘子見諒，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。”
　　說著，她揮退了其他人，露出身後戴著幕離的女子。
　　我這人向來重規矩，不論妳是世家小姐，還是商賈姑娘，在我眼裏，到了我面前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。
　　哪怕就是公主，在我面前也得給我趴著。
　　“春娘子，這是我唯壹的女兒，下月便是她的婚期，可……”她臉上露出不忍以及復雜。
　　片刻後，才道：“我聽渝州城的姐妹說過，春娘子是喜狐娘娘座下弟子，如果是您，壹定能夠幫我們。”
　　我稍稍擡眼，自然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麽，嘴邊吐出壹口煙霧：“脫了，躺下。”
　　宋家大小姐咬唇，摘下幕離，她長得明眸善睞，嬌美柔弱，還有著常年不見光的蒼白。
　　只是明明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，卻眼神怯懦，連看也不敢看我，在宋夫人的勸慰下她才脫光了衣裳躺下，臉上滿是屈辱無助。
　　宋夫人心疼的要死，可再如何心疼她也只有狠下心來。
　　“春娘子，還望垂憐，我兒她實在……”
　　不等她說，我已經起身拿了玉枝撥開宋小姐的腿，只是玉枝前頭根本進不去，我掃了下，只壹眼便看出了端倪。
　　宋家小姐的形狀粉嫩漂亮，如同展翅的蝴蝶壹般，只是看似與常人無異，但卻是個實心的，也就是所謂的……
　　“天生石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