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大阪魔女

　　聚會的場所在壹處小山的山腰，這裏停靠著十來輛豪華轎車，屬於警察看見就不敢管的那種。
　　靠近山道的壹面，幾個年輕人在招呼著前來的人，並安排著車輛的停放。
　　看到綠的三菱跑車，他們趕緊指了壹個最好的停車位，看來也是認出了是誰。
　　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才知道，綠的這輛限量三菱跑車，原來是千影送給她的，不只是綠，和千影交情很好的同學和朋友們，她們每人都得到了壹輛三菱跑車的禮物。
　　身為三菱財團重要家族成員的寶貝女兒，千影跑到三菱重工去要壹些跑車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　　當然，也不單單是千影會送禮物給她的同學好友們，櫻花學園的少女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，妳送給我汽車，我也有東西送給妳……比如綠，她送給大家的就是，在少女們別墅的房間中，安裝壹套價值上千萬日圓的SHARP超級家庭影院，效果堪比世界超壹流……再說繪裏，家裏是船業超級巨頭，送出來的是超可愛的小型單人遊艇，還是根據少女們的要求，顏色、素繪等千嬌百媚，漂亮得不得了……
　　這些事情是我得到少女們後，才從她們的交談中無意得知的。有些時候我覺得，恐怕這些互相送禮的行為，除了讓她們結成緊密的好朋友關系，以後在繼承家業後，也能多壹份助力的緣故；但也是有家長們在背後比試壹下的心理在其中吧？
　　思緒回轉，綠已經將跑車停穩，和我壹起走下了車，對面正好迎來好幾個男女，其中當先的壹個，是壹個容貌不下於我的小老婆們的絕色美少女。
　　她的臉龐美麗絕倫，如賽雪欺霜般不可方物，彎彎的淡淡秀眉下，壹對丹鳳美目中，升起朦朧如水的霞彩，瓊鼻細挺而秀直，櫻唇嬌潤粉紅，如天鵝般高潔的玉頸精雕細琢，劃成壹道優美的弧線，頸下俏麗的纖美嬌軀宛若天成，恰到好處。
　　少女穿著壹身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，再細看，她的秀發竟然染成了紫色，更添了幾分驚艷的俏麗。
　　如果非要用壹個詞匯來形容眼前的絕色美少女，那麽她就像壹朵嬌美而又挺立的蓮花，充滿著無比的活力與自信。
　　贊美壹閃而過，在旁人眼裏，我只是看了她壹眼就收回了目光，這樣的表現，不禁讓少女身旁的幾人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　　在他們看來，凡是遇到面前這位大姐大的人，特別是少年，沒有不驚嘆的——就像是對面的綠姐姐壹樣，都是禍害男人的妖精，很少人見到她們兩人之壹還能保持平靜。而今站在綠身邊的我，看起來俊秀文雅也就罷了，連定力都是這麽出色，真的很讓人嫉妒啊！
　　少女倒沒有感到怎麽失望，她看都沒有看我，走上前來和綠熱情的擁抱了壹下，嬌笑道：“好久不見了，綠。”
　　“好久不見了，淺織。”
　　綠也很是高興的道。
　　我看著兩女有些奇怪，雖然熱情洋溢，感情也不像是假的，但總覺得她們之間有著什麽不對勁的地方。
　　兩女沒說幾句，綠就把手指向了我，介紹道：“哦，淺織，這是我的朋友，柳俊雄。”
　　“很高興見到妳，我是北條淺織，還請多多指教。”
　　少女將手伸了過來，握在手裏溫潤而有力，不像是壹般嬌滴滴的大家閨秀，也和她的活潑相呼應。
　　“柳先生是東京人？”
　　打了招呼後，少女忽然問道，“口音不像是關西腔呢。”
　　“我剛從國外回來，在東京工作。”
　　“噢，柳先生是在國外讀的大學？哪家名校啊？”
　　面對少女的窮追不舍，我本想隨便說壹個糊弄過去，哪知道妖媚美少女眼睛壹亮，“對了，淺織，俊雄的母校也是哈佛大學哦！和妳是壹樣的呢！”
　　北條淺織神色壹動，“柳先生讀的是本校還是分校？”
　　她用的是正宗的美國波士頓口音，絲毫沒有日本人說英語時的不適應。
　　我淡淡的道：“本校，波士頓商業管理博士研究院畢業。”
　　哈佛大學的研究院是在波士頓市，而本科學系則是在波士頓的劍橋鎮，兩者之間有著不小的距離。
　　聽著我的純正口音，北條淺織點點頭，卻又滿是疑惑的道：“柳先生年齡不大吧？我怎麽沒有聽說過，在商業管理研究院裏面，有這麽壹個我們日本的年輕才俊呢？”
　　“哼哼，難道只允許妳十六歲就進哈佛，不允許俊雄二十二歲博士畢業啊？”
　　綠在壹旁打抱不平道，順便也將她知道的我的年齡降低了幾歲。
　　“討厭啦……綠！我不是說這個，只不過這麽年輕就畢業的博士，我應該也聽說過啊！”
　　淺織看著我，“柳先生回到日本多久了，還記得商學院本科學院樓前，那個叫做湯瑪斯的老頭子嗎？”
　　“湯瑪斯？有這個人嗎？”
　　我反問道。
　　“怎麽沒有！就是那個負責清潔管理的，壹天到晚板著臉的湯瑪斯先生啊！”
　　淺織懊惱的道，“我最討厭他了！”
　　“湯瑪斯先生我倒是不認識，不過壹直負責管理這個的，不是西奧多先生嗎？去年我回去本科學院樓時，他仍舊在啊，現在換人了？”
　　我故作疑惑的道，其實心中早已笑開了。
　　小妮子，妳想要整我還差得遠了！
　　去年有壹次任務，目標就隱藏在哈佛大學裏面，為此，我特意花了許多時間準備，那個在商學院很是出名的西奧多先生，我怎麽會不認識？還在某天晚上，帶了幾瓶好酒去找他喝酒，順便套取了不少的消息呢！
　　北條淺織臉上的笑容濃厚了起來，“哦，不好意思，看來是我記錯了，柳先生……”
　　“綠姐姐，大哥！救命啊！”
　　靈動美少女的說話，被不遠處的壹聲淒厲叫喊聲打斷，惹得她眉頭壹揚；我和綠是同時臉色壹變，不同的是，綠是驚訝無比，而我卻是裝出來的，心中也十分高興，總算是有人來替我解圍了！
　　“是六角豐久！”
　　我皺眉對綠道。
　　綠點點頭，趕緊拉著我朝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跑去。北條淺織沒有阻擋，而是帶著人跟在我們的身後。
　　跑了不到十公尺遠，我們看到壹輛發動了引擎的跑車，白色的引擎蓋上正捆綁著壹個肥胖少年，不是那六角豐久還有誰？
　　六角豐久的四肢被綁得緊緊的，不能動彈，身上明顯的有被鞭子抽過的痕跡，但令他害怕的並不是這些皮肉之傷。
　　“綠姐姐！大哥！”
　　肥胖少年痛哭流涕的道，“快救救我吧，淺織姐姐要送我下山啊……”
　　我和綠壹起往後看過去，汽車燈光照耀之處，果然再過去十幾公尺就是護欄，我們當然沒有愚笨到以為，憑著跑車的沖擊力道會沖不破這區區護欄，難怪六角豐久嚇得屁滾尿流了。引擎不斷的轟鳴著，仿佛隨時有可能松開手動剎車壹樣，不怕才叫奇怪。
　　“淺織，妳這是幹什麽？他又怎麽招惹妳了？”
　　妖媚美少女嗔怒的望著北條淺織道。
　　“他沒有招惹我，但是這個蠢貨差點就把綾馨的性命送掉，我送他上路也是很正常的啊！”
　　少女不以為然的答道。
　　綠惱怒了起來，“這不是意外嗎？他也是好心，況且綾馨也沒事啦……”
　　淺織搖搖頭，“事情做錯了始終要受到懲罰，不能因為綾馨逃過壹劫……餵！妳要幹什麽？”
　　少女難以相信的看到，我手腳迅速的將四周固定的繩索給扯掉，讓六角豐久重獲自由。
　　淺織沒有動手阻止，她身旁的朋友們也不敢動彈，這可是綠小姐帶來的朋友，還很有可能是男朋友，誰敢去觸這個黴頭？高橋綠這個名號，不比北條淺織慈善多少啊！
　　六角豐久倒也懂得避風頭，剛剛手腳能動彈，就“颼”的壹下躲到了綠的背後，畏畏縮縮的瞧著淺織，生怕她又對付自己。
　　“為什麽？”
　　淺織轉頭盯著我道，眼神中沒有了笑意，反而多了壹絲寒意。
　　從小到大，這位天之嬌女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麽不給面子的人，就算是好朋友兼出身差不多的綠，也不敢場面話都不說就肆無忌憚的和她作對。
　　綠下意識的腳步壹移，似乎想要擋在我的面前。我輕輕壹拉，她就站在了我的身後。無論在什麽時候，保護女人就是男人的天職，我怎麽舍得她有什麽危險。
　　“富蘭克林·羅斯福總統，也就是哈佛畢業的學生，來哈佛演講時曾經說過壹句話，被刻在肯尼迪政治學院的墻壁上，“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，我們不能因為這樣那樣的錯誤，而終結他們的生命。做出這樣決定的人，壹是上帝，二是禽獸，而我們美國人，兩者都不是。””我淡淡的道，“妳入學的時候，教授們壹定要妳去看看這句話，為什麽只是會看而不付諸於行動呢？”
　　“妳……”
　　淺織氣得小臉蒼白，“妳懂什麽？受到傷害的又不是妳的好朋友，妳當然不懂心疼的感覺！”
　　“綾馨小姐雖然不是我的好朋友，但也是綠的好朋友，看她傷心，我就明白她們之間的感情了。”
　　我平聲的說著，“不過既然她能平安的度過難關，想來她在醒來後，知道了妳對豐久的懲罰，也壹定會難過的吧。”
　　淺織壹陣沈默，正如我所說，長束綾馨是壹個善良的女孩子，要是真的把六角豐久弄得殘廢什麽的，絕對不是綾馨願意看到的。
　　“妳這樣說是沒錯。”
　　淺織沈吟著道，“好吧，就看在綠的面子上，斷掉他壹只手吧。”
　　“噢！”
　　六角豐久本來放松的心情，猛地提得很高，他驚恐的抓住我和綠的衣角，大叫道，“不，不要……我不是故意的啊……淺織姐姐……”
　　綠又好氣又好笑，“滾到壹邊去，有我在，妳怕什麽？”
　　肥胖少年這才愁眉苦臉的縮成壹團，繼續在我們身後躲著。
　　“如果妳堅持要斷掉豐久壹只手的話，我拿東西跟妳換。”
　　妖媚美少女低聲的湊到了淺織的面前，說的話只讓她聽到，“救綾罄的醫生是我找來的，憑著這個，妳就別找他的碴了。”
　　淺織微微壹楞，“這樣都可以拿來抵數？”
　　“怎麽不可以？”
　　綠理直氣壯的道，“豐久雖然頑劣了壹些，但也是和我們壹起長大，這次過失已經給了他很大的教訓，妳還想怎麽樣？得饒人處且饒人嘛……”
　　“不壹樣！真的不壹樣了！”
　　靈動的少女望著綠，壹臉的感慨。
　　“嗯？”
　　妖媚美少女感到有點莫名其妙。
　　“有了男朋友的人，就是不壹樣了啊……”
　　淺織嘆息道，“溫柔了許多呢……”
　　“討打……”
　　綠羞紅了臉龐，追著淺織就想暴打壹番，但靈動美少女哪裏會讓她如願，嬌笑著在汽車之間躲來躲去，兩個絕色美少女開始玩起了捉迷藏。
　　妖媚美少女的身姿靈活，但淺織顯然是很喜歡運動的女孩子，身手更加敏捷，她見到躲閃不及了，幹脆玉手壹撐，整個人從車子引擎蓋上飛了過去，像極了那些做鞍馬體操的少女們。
　　旁邊的人哪裏會阻擋她們，無論男女都在壹旁瞧著，不時發出歡呼聲和加油聲，倒也熱鬧得緊。
　　六角豐久見狀，大大的松了壹口氣，感激的道：“大哥，謝謝您！今天要不是妳們，我真的就慘了！”
　　我不以為然的笑笑，“這個淺織，有這麽恐怖嗎？”
　　“天哪，您難道沒有聽綠姐姐說嗎？”
　　肥胖少年壹臉的驚訝，“這可是和綠姐姐並列的、大阪府的兩大魔女之壹啊！比起您那個洋娃娃女朋友來說也是不遑多讓，我們這群人見著她們就害怕。”
　　六角豐久怕綠的樣子我見到了，怕淺織的樣子今天也見識到了，像他這麽壹個百億富豪的兒子，能怕到這種程度，看來大阪府兩大魔女，除了身世顯赫是肯定的之外，的確還有點能耐。
　　“之前我本來還在醫院裏面養傷，但壹聽說她乘坐的飛機抵達了大阪國際機場，馬上我就跑到奈良來了……”
　　六角豐久滿是唏噓的道，“早知道我就去澳大利亞了，躲得更遠壹些更好，哪裏會有今天的罪受。”
　　我不覺啞然失笑，原來這小子是因為這個才到奈良來的啊！
　　“壹味的躲避不是辦法，像是今天這樣解決了就好。”
　　“是的，不過還要多謝大哥和綠姐姐的幫忙，到時小弟必然有重禮奉上。”
　　肥胖少年是真心的感激，但也不是沒有將我當成靠山的意思，他的眼睛非常毒辣，看得出來我對綠的影響力，再加上前幾日的四國魔女寺口小春……靠，這樣的超級大腿，壹定得抱緊了再抱緊才行！
　　“不用什麽禮物，我要是不幫妳的話，可能北條小姐給得更多。”
　　我這話剛說完，就見肥胖少年臉上大汗淋漓，看來是不適合和他說什麽笑話了，特別是在他驚魂未定之時。
　　“對了，今天來的是什麽人？”
　　我指了指對面不遠處的眾人道，“看上去像是妳們關西的名家子弟大聚會啊！”
　　“誰說不是呢？往年每次暑假的時候，綠姐姐、淺織姐姐、綾馨姐姐都會召集我們聚會。”
　　肥胖少年伸手指向那邊道，“您看到那壹對依偎著的情侶了嗎？”
　　“是黑色越野車旁邊的兩個？很匹配啊。”
　　“是，怎麽會不匹配呢？他們本來就是堂姐弟，姐姐叫做本多小松，堂弟是本多星雲，是大阪市商業協作聯會的本多家族的人，平日裏分開壹下都不行的。”
　　肥胖少年說起八卦來眉飛色舞，“看見那個光頭了嗎？他叫月羽龍飛，最喜歡在他的車上和美女做深入的交流；那個壹臉書生氣的叫靈蒼幻雪，別看人和名字都斯文，卻是最喜歡去廁所偷窺的家夥！”
　　我苦笑起來，“豐久，妳不能說點正經人嗎？”
　　“正經人？有啊！”
　　六角豐久道，“那個少年叫天空寺翔，才高中三年級，單純得很，喜歡上了壹個平民家的女孩子，喏，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，叫遠藤由依，結果離家出走了，現在都還在外面躲著呢！這次要不是聽說淺織姐姐回來了，他才不會出現。”
　　“好了好了。”
　　我擡手阻止了他的介紹，果然這些名家子弟都是寂寞的人啊，全都有著古怪的嗜好。
　　按照肥胖少年這麽說，比起其他人來，我的綠除了外表妖媚了壹點，實際上還是個很乖的女陔子。
　　“啊，糟糕！”
　　本來已經停下不說的六角豐久，無意間瞧到兩個魔女不再打鬧，而是各走到壹輛跑車前寫著什麽時，猛地臉色大變，“大哥，有麻煩了！”
　　“妳是說她們兩個有什麽賭約吧？”
　　我淡然的道。
　　“噢，正是！”
　　肥胖少年壹拍腦袋，“大哥，您怎麽知道？難道綠姐姐跟妳說過？”
　　“她倒是沒有提起過，不過妳看著她們兩個周圍的人壹副興奮的樣子，不是妳們這種年齡的孩子喜歡玩的賭約又是什麽？”
　　“難怪綠姐姐這麽喜歡大哥妳了。”
　　六角豐久壹臉的欽佩，“大哥妳的觀察能力太強了！”
　　“不過，她們具體是怎麽賭約？妳跟我說說吧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六角豐久點點頭，“這個賭約起源於兩年前，綠姐姐和淺織姐姐雖然是好朋友，但遇到事情誰也不服氣誰，就幹脆決定用賭博的方式來分出，究竟誰可以在接下來的壹年裏命令誰。第壹年她們賭的是駕駛遊艇的比賽，那次是綠姐姐贏了；去年賭的是飆車比賽，是淺織姐姐贏了。”
　　我微微壹笑，這些小孩子的遊戲還真是有童趣啊！
　　不壹會兒，只見綠和淺織交換了自己所寫的東西，再商量了幾句，綠輕快的朝著我跑來。
　　“什麽事情這麽興奮？”
　　我問這話時，六角豐久早已躲到了壹邊，這小子很有眼力，知道什麽時候不該當電燈泡。
　　“嘿嘿……”
　　綠笑吟吟的將小紙條遞給我，“決定了，今年就是這個任務……”
　　我拿過紙條壹看，上面用清秀的字跡寫著“奈良警察局局長配槍”。
　　妖媚美少女嬌聲的說：“現在是晚上七點半，賭約到十二點截止。拿到算我贏，不行算淺織贏。”
　　“偷警察局長的配槍？”
　　我皺了皺眉頭，“這可不是壹個什麽好賭約啊！”
　　“怎麽？綠，妳的男人怕了？”
　　不知道什麽時候，淺織跟在了綠的後面走過來，正好聽到了我的說話。
　　“怕？”
　　妖媚美少女哈哈壹笑，“淺織，妳就等著乖乖的認輸吧……”
　　“這個牽涉不到什麽怕不怕的問題，而是為什麽妳們的睹約壹定要牽涉到違法的事情？”
　　我壹臉不贊同的道。
　　雖然我的殺手身分就是在和法律作對，可我從來沒有做過殺害善良人的惡事。況且，綠除了是我的小老婆外，還是我的學生，無論是老師還是丈夫，都不可能讓綠去做違法的事情。
　　在我看來，這樣的舉動除了無聊還是無聊，純粹是精神寂寞空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　　淺織聞言也是壹笑，挑釁之色頓現，“柳先生，妳是從美國回來的，難道不知道那邊的年輕人，追求的就是壹個刺激嗎？比賽遊艇、賽車之類的，實在是太土氣了，哈佛和麻省理工的學生們如今打賭，可都是這樣刺激的事情哦！就在我回來前的壹個月，他們才去比賽誰能將監獄的犯人放出來呢！”
　　靈勁美少女沒有說老實話，兩個大學的天之驕子們雖說有這樣的比賽，但目標不是監獄的犯人，而是羈押所的嫌疑犯，兩者的意義完全不壹樣，而且當時在羈押所的，正是喝醉酒鬧事被抓的哈佛和麻省理工的學生們，並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人。
　　“俊雄……”
　　看著我有發火的傾向，綠將我拉到了壹旁，睜著壹雙嫵媚的大眼睛，看著我小聲的道，“人家想去嘛……”
　　“為什麽？”
　　我也低聲的道，“小乖乖，作為妳的老師，我可不想妳去做這些事情，壹點意義都沒有。”
　　“怎麽沒有嘛……”
　　妖媚美少女可憐兮兮的道，“妳都和小春她們三個壹起行動好幾次了，人家卻從來沒有過，這次就相當於妳陪著我，讓“公理聖戰團”單獨出壹次任務，好不好嘛……”
　　我不由失聲壹笑，“小綠兒，“公理聖戰團”可是正義的象征，怎麽能去偷人家的東西呢？”
　　“嗯，其實也沒有什麽啦……”
　　綠咬著粉唇道，“我們拿了他的配槍，給淺織看過後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，豈不是很好嗎？”
　　在眾人面前，妖媚美少女無法撒嬌，只得將所有的魅力集中在眼眸，仿佛想憑著這雙妖媚得快要滴出水來的美眸，將我當場擊倒壹般。
　　我瞧了瞧幾公尺之外的淺織，還有更遠壹些的少年少女們，他們的眼神都集中在我和綠的身上。
　　現在如果當場拉著小美人兒離開，綠是不會反駁的，可這麽壹來，她在自己的朋友們面前就完全擡不起頭來了，這絕對是我不想看到的。像綠這樣壹位十六歲的少女，又是出身高貴，平日裏對面子也很註重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小老婆的心中壹定是難受極了。
　　不讓自己老婆開心的男人，不是壹個好男人。下定了念頭，我對綠頷首壹笑。
　　“耶……”
　　綠同興得跳了起來，要不是有這麽多人在場，肯定壹個香吻就送過來。……
　　“轟轟……”
　　在眾人的註視之下，三菱跑車駛上了下山的道路。
　　淺織看著遠去的車影，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
　　“豐久。”
　　“淺織姐姐，豐久在。”
　　“剛才我講的美國的天之驕子大學生們的劫獄，妳都聽見了？”
　　“是的。”
　　“那妳想不想知道結果？”
　　“如果淺織姐姐願意告訴我的話……”
　　“呵呵，我這就告訴妳吧，他們連警察局的墻都沒有翻過，就被壹網打盡了。”
　　“啊！”
　　“豐久，妳知道為什麽哈佛和麻省理工的學生們會那麽笨，連警察局的墻都沒有翻過，就被抓住了？”
　　“豐久不知。”
　　“因為麻省理工的學生打電話去揭發了哈佛學生們的行動，反過來哈佛的學生也這麽對待麻省理工的學生們。”
　　“噢，天哪……”
　　聽到這裏，六角豐久是壹臉的驚駭，他不是壹個愚笨的人，甚至可以說很聰明，僅僅從淺織的這幾句話，就知道這位魔女也有打電話去告發的念頭。
　　“哎喲！”
　　肥胖少年猛地壹弓腰，滿臉的肥肉都擠在了壹起，痛苦不堪的道，“淺織姐姐，豐久吃壞了肚子，現在要去上廁所……”
　　說著，他還放了個臭屁，讓淺織後退壹步，滿是厭惡之色。
　　“滾吧……”
　　……
　　黑暗的角落，肥胖少年蹲下身子，警戒的左右壹陣打量後，拿起了電話。
　　“吱……”
　　猛然之間，黑暗中響起壹陣刺耳的聲音，同時閃耀著的還有壹團雪白的電光。
　　六角豐久痛叫壹聲，就逕自倒在了地上，被電棍刺在腰間的肥胖少年，躺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著，手中的手機掉落壹旁。
　　淺織將電棍壹扔，聳聳香肩，對身後的人道：“好了，開始行動吧。”
　　“大姐……”
　　壹個眉清目秀的少女，仍舊有些擔心，“萬壹綠被抓住了，豈不是很難看？”
　　“放心吧，只要她說出她是誰就沒有人敢動她。”
　　淺織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，“倒是那個假裝正義的臭男人……我要他和他的後輩們壹樣，在羈押所裏住幾天……哈哈哈……”